青甲、黄巾、披风,于城头负手而立,四野无风而凝滞,骄阳当空而荼毒,李存勖那颀长而又英武地身影却如一团阴影笼罩冀城城头,纵然在烈日骄阳之下,亦隐隐透出一股莫名地寒意。
“报!”前面小校拜立于身后;
“快报!”李存勖的语气中不带一丝波动,梁逆朱温已死,父亲留下的三箭誓言完成了一箭。而其他两箭眼下都聚集于幽州,这是上天给他的机会,不成功便成仁,如果输了,如果输了连他自己也不敢想象后果会如何,南有杨师厚十万大军,北有契丹三十万铁骑,两相夹击之下恐怕又要潜心积蓄数年才能卷土重来,也许再没有机会卷土重来。一切将随风而去,此战只许胜不需败;
小校为李存勖逐渐变冷的气势所慑住,颤声道:“前方斥候来报,昨夜现有数千兵马进入幽州城,瞬而契丹人将幽州城围了起来,但却围而不攻。”嗯!”李存勖眉睫瞬间凝结,战场上地每一个变化都影响着整个战局的走向,如何从这一个个现象中看到背后的本质是决定成败的关键,“来人。召集诸位将军到议事厅中议事。”
李嗣源、阎宝、李存审等人正披甲跨马欲审视诸军,前沿探马来报,有幽州城已为契丹大军围困,却围而不攻,晋王急召集众将商议;众将齐聚,大帐中已为肃然之气笼罩。晋王道:“情形就是如此了。契丹人欲作何为,诸位尽可畅言!”
李嗣源道:“契丹兵盛。刘守光龟缩幽州不出,妄图等我军与契丹火拼之后再趁机反击,不如待契丹与刘守光残杀一番后再出兵不迟!”
李存审眉宇间掠过一丝忧虑,出声道:“守光小儿性情狡诈,只恐二者联手,那我军处境更为艰难!”
郭崇韬捋了捋三寸长须道:“此将军尽可放心,守光小儿对阿保机来说可为鸡肋。”
众人齐齐疑惑地望向郭崇韬,“这是为何?”
郭崇韬淡然一笑,道:“一者守光小儿性情谨慎多疑,与阿保机素有隔阂,阿保机大军在握,不屑于与其联合;二者守光兵马早已为我军破获,大多数已投降,就连带兵大将亦无,守城尚不足,何敢开城揖盗。”
“那昨夜兵马入城又是如何回事,守光何来援兵,难道不是契丹人与其演的一场戏?”阎宝大声说道;
众人豁然沉默,眼前的情形确实让人难以理解,“不如借兵!”郭崇韬的声音突然响起,将众人的从思绪中惊醒,却又让人颇为疑虑,如今这七万精兵已经是能够集合起来的最大兵力,就连防御杨师厚的镇、定之兵亦然抽调不少,何处还能够借得兵马。
李存勖眸子里悠然掠过一丝洞察人性的深邃,“安时(郭崇韬表字),可仔细道来?”
“大王可还记得李!”
李存勖眼中闪过一丝精芒,“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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