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小脸，也不知在同谁发脾气。看起来心情很差。
姜意禾眯着眼笑，“等久了不开心啊？”她依稀记得俞安阳好像找谁要签名去了，刚才那个兴奋劲儿，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，“没要到签名？”
正中下怀，俞安阳哼了声。接过姜意禾的登机包，顺手拎了下，有失重感，“你出差就带这么点儿东西？”
“我就去三两天，随便带了些。哪像你，还要带什么话筒，相机……”姜意禾慢条斯理地说，拿过自己的包，“也不重，我自己拿吧。”
俞安阳不撒手：“我帮你，你瞧瞧你累的，走路都没劲儿。”
“别说我了，你跟谁生气呢，脸色那么差？”
出了机场大楼。
一阵喧嚣的秋风拂过，钻入裙底，光裸的腿面冷嗖嗖的。
俞安阳打开手机伸到她面前，“看，我拍的。”
姜意禾把搭在手臂的大衣外套披在肩，一截鱼尾一样的裙摆从大衣下沿滑出，衬得两截小腿更纤细。
她凑着头朝屏幕上瞟了眼。是个男人高大挺括的背影。
烟灰色，没入人群。像一缕烟，随风即散。
拢了拢外套，鲜红色的蔻丹绽放在衣襟上，昙花一现。
她漫不经心的，“这是哪个大明星？”
俞安阳嘴毒地说：“过气的，架子还挺大。如果我今天带了记者证就好了。”
“不至于吧？”姜意禾哑笑，眼角勾起潋滟，眉梢轻扬，“你被欺负了？”
俞安阳把登机包扔到后备箱，拉开门坐入驾驶座，“我就找他要个签名，毕竟以前我很喜欢他，我也不是什么脑残粉……他助理那个架势……搞得我要吃了他似的。他要是还红着，这么大架子，几篇夸大其词的报道就能毁了他！”
怨气还挺大。
“我开吧，我动动腿。都快没知觉了，”姜意禾赶她下来，坐上去。心底还是好奇，随口问，“到底谁啊。”
“陈情啊。”
“……”姜意禾扣安全带的手一顿。
呼吸滞了几秒。
“可不是过气了么，他离开车队后就再也没露面，也不知道这几年在干嘛，”俞安阳惋叹，“我还以为他会像他们车队其他几个成员那样，炒炒人设呢。他长得也不赖啊，当初迷他的人那么多。你看那个谁……”
姜意禾静静地听，没接话。
打了三次火才把车点着，俞安阳都暴走了，“你别折腾我车了啊，离合都要被你踩坏了。”
“那你下次开我车来，”姜意禾抿着红唇，转眸，她眼底湿漉漉的，像是有泪光。却又好像不是。
车身终于缓缓地动了起来。
出了机场路，驶入平直宽敞的八车道。
俞安阳的话题还在绕着陈情转，“他居然不记得我了，我们可是坐过同桌的啊……哎说起来，姜意禾，你还记得你以前的同桌什么样吗？”
平稳地送了脚油门儿，心随即一沉。她摇摇头，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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