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疯了一下午,回去的路上,陈情发烧更严重了,他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,靠在车后座阖眸养神,整个人看起来无精打采的。
下车时,老吴喊了他好几声都没反应。
连星河先回去了,只留下姜意禾和陈情二人,她想起自己的书包还扔在他家里,在楼上书房。玩了一下午没干正事,她明天还要去补习班上课,作业都没写完。
她随他身后进门,上楼。
问候过门前的那只吐着舌头的阿拉斯加与和蔼微笑的秦妈,跟陈情走到半道,他一脚没落稳,在楼梯上踩空,像一棵被拦腰截断的树似地,就要栽倒了。
姜意禾立刻上前搀扶一把,担忧地嘱咐着:“你小心点儿呀,别摔了啊,这么高。”
宅子大,楼梯很长,旋了三转,一直绵延上去,才走了一半不到,看不到头。
陈情跌跌撞撞的,晃了晃昏沉的脑袋,索性长臂一挥揽住她肩,懒懒地靠在她身上:“走。”
姜意禾脸红了,支支吾吾的,“你别靠着我,你……你好重啊。”
他对她的抱怨置若罔闻,半个身子都压过来,重心向她倒。许是因了生病,他整个人如同灌了铅一样,沉得要命。
她费了全劲儿,才稍能扶稳他。
他有气无力地抬了抬眼皮,单眼皮的弧度万分冷漠,低眸睃她眼,眼神挺吓人:“走啊。”
她没辙,就这么扶着他上楼。他像是完全赖上她了,丝毫没想帮她分压减负,就这么被她连拽带扛地扶上了二楼。
“直走。”他颐指气使,尽头是他的房间。
姜意禾老实地扶他到了最里的房间门口,她还记得今天中午之前刚到他家时,陈深好心地帮她指过这里。
打开房门,陈情顺手重重地按上。
砰的一声,瞬间而来的密闭感让她的心陡然下沉,稍感不适。
他的卧室比她想象中还要大。进去时,腾不出手开灯,外面天也已经黑透了,窗帘也没拉开,整间屋子一天没沾人气,显得昏沉沉的。漆黑一片,几乎什么也看不清。
姜意禾急于想找个地方把这个牛皮糖甩开,却找不到床或是沙发,休息椅,或者床头灯什么的在哪儿。
她才想问,腰间蓦地横过个强势的力道。
刚才还气色恹恹,上楼时步履虚浮的他,这一刻,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,向前迈过两大步,踉踉跄跄地带着她,身体一起下沉,扬手把她甩在绵软的大床上。
姜意禾心跳都停了。
他伏在她身上,半拥着她。
她的身体比床垫还要软,一捏就要化了似的。
“陈情?”她推了推他。他却不若平时那样强硬了,浑身软绵绵的,她丝毫不费力就能把他推开。
他栽到一旁去,四肢无力,脑海犹如翻涌过一通。
头好痛。
“我……去取书包,”她从床上坐起来,“你好好休息,记得吃药……实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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